第40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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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呢。

  笑他们有眼不识明珠,笑他们竟在惧怕一个失去双亲的女子。

  “老师那几年也不好过,但她一提起你,她的神情便好上不少,她会笑吟吟,给我讲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宋幼安貌似已经接受了事实,语气娓娓,再无先前的沮丧,像是在和宁知弦攀谈,对方还能回应她一般,“当时老师身体也不好,我的浅薄医术就是在那时特意找了位大夫学的。”

  她并不精通于此,但是普通的包扎和把脉还是会的,还会治一治寻常小儿的头疼脑热。

  北疆的夜晚原来这么冷,和白天截然不同。

  宁知弦唇角发青,身上的衣服早就脏乱不堪,红色的束发带绕进宋幼安的衣领内,酥酥麻麻的让她想打喷嚏。

  她忽而偏过头,盯着宁知弦的侧脸,又一时入神。

  “你的腿,还有腰都受了很重的伤,”宋幼安鼻头一酸,转过去后开始盯着自己的脚尖,“比以前都要重,打仗就会受这些伤吗?”

  不出意料,肯定没有人会回应。

  宋幼安的呼吸不似往日那般平和,一会快一会慢的,肩膀处麻木久了,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要稳稳当当地带着宁知弦回家,她不能让宁知弦再次受伤。

  不值当。

  “先前你要来,我不打算拦你,可我现在后悔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该拦着你,”宋幼安声音越来越小,话落后还带着颤音,她想去抹眼角的泪,发现腾不出手,“是我们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才会让你再度涉险。”

  只可惜宁知弦再也听不到了。

  宋幼安唠叨起来也很像宁纤筠,毕竟二人是实打实的师徒,性情方面总是有些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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