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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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答案。

  时稚想起酒店那晚,傅聿初问他对象呢;想起悦澜居小区门口的昏暗车厢里,傅聿初问他有没有去过安大的育知楼;想起落地窗前他对银杏头像试探时,傅聿初说的那句“或许你可以在上面加个'sz'”。

  还有燕湖那晚。

  傅聿初对他跟徐以宁在一起的时间格外敏感,而自己面对大学名不副实的那两年,却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可怎么会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

  幸好伴着遗憾,喜悦夹杂着心疼,形成密密麻麻的软,再变成尖锐锋利的刺,一同涌向时稚,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他。

  他突然有点喘不过气,嗓子干的要命。

  让时稚羡慕又不肯承认介意的、项兢口中曾让傅聿初三年又三年的破防,竟是原来如此。

  酒店那晚时稚只是顺从欲望的放纵,而傅聿初却是清醒着沉沦。

  ——傅聿初确实有得选,因为他的选择从来都是时稚。

  该高兴的,可时稚却莫名难过。

  他嗓子发干,满嘴都是苦闷。他像握在掌心里的银杏叶,意识在漂浮,身体却被牢牢托住,被傅聿初始终沉默无声地托着。

  时稚的心里被巨大的心疼和喜悦混合的情绪占据,像经历过无数遍发酵的气泡酒,醉的他心脏钝痛全身发酸,但脑子里却在不停地冒泡,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最后彻底炸开,炸成绚烂的烟花。

  晚风夹杂着落叶的簌簌声吹醒了时稚,他用力擦擦眼睛,悄悄地、快速地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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