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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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稚,你果然是个怪人。”那天离开时于崇尧说:“你这么奇怪,徐以宁也受不了你了吧,怪不得他会出.轨。”

  可徐以宁追他时明明说的是:“时稚,就算你是奇怪的人,但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特别最好的,让我永远陪着你,可以吗?”

  所以,就算曾经这样承诺,最后也会受不了么?

  计较太多显得矫情,可时稚突然很茫然。

  爸爸妈妈果然也对时稚说过善意的谎言。

  难过总是迟到。

  心脏被密密麻麻酸闷的情绪占据,时稚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并非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习惯了将就的时稚不想麻烦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让自己麻烦。

  提拉米苏的甜吃进嘴里变成了酸涩的苦,时稚在最喜欢的甜味里头一次尝到了难过。

  回去的路上车内气压很低。

  傅聿初好几次在等红灯的间隙看向副驾上的人,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倒映在时稚脸上,那张漂亮的脸颊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透着执拗的孤寂。

  他在难过——因为他即将要退婚的未婚夫。

  握着方向盘的手持续收紧,傅聿初心中藏着无法言说的浊气。

  车子停在悦澜居小区门口,雨天的深夜少了许多来往的行人,昏黄的路灯下只有形单影只的黑色轿车和车厢里的他们。

  车子熄了火,傅聿初坐着没动,时稚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雨刮器停了工,车身上霎时落满水珠。居民楼里有狗吠声响起,春雨在外面淅淅沥沥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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