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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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悄然后退一步, 单手背在身后,悄悄握住了腰间镰刀。

  然后,他听见那疑似仙人的第二句话:“你想修道吗?”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一言不发,只是仰望着对面的白发仙人。

  仙人似是觉得他未曾听懂,停顿片刻,又语:“你想过上好日子吗?”

  “……什么样的好日子?”少年迟疑一会才开口,“能让我的娘亲不再日夜为我操劳,住进大宅子里,有穿不完的冬衣。能让夫子喝上醉仙坊的桂花酿,能给温姨请来最好的大夫,治好她的心疾吗?”

  白发仙人安静地听完,只有一字:“可。”

  少年眼睛一亮:“那,我想!”

  白发仙人的神情依旧波澜不起:“既如此,你可拜我为师。”

  少年思索了一小会,小心地放下装满草药的背篓,双手交叠,腰弯过半,稚嫩的声音充满恭谨:“弟子沉墨清,见过师父!”

  少年山间遇仙人,拜师踏仙途,而后名动天下间——曾是九千州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百年后,山城林海依然青绿,大江广阔,巍巍青山,不见昔年师徒。

  沉墨清举目静望,玉百的眼眸如风波不起的宽湖,依然是他们初见之时的模样。

  他的表情没有因为玉百的话起任何波澜,只有二字:“为何。”

  天枢宗,所为为何。

  你又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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