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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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殊一惊,赶紧拍开他的手,脑袋转得跟拨浪鼓似的左右查看,还好无人注意这里。

  他仍是不敢放松,一把接过酥饼,低着头,快步穿梭人群,躲进道旁的马车内。

  谁知殷诀后脚跟着挤上来,吓得陈景殊急忙扯下帘布,却还是瞥见不远处轩辕镜的目光追过来。

  “不是说好了在外保持距离?”陈景殊压着声质问。

  殷诀没有吭声,沉默着将方桌擦干净,摆上乌木棋盘,又手起刀落切开鲜果,在青瓷盘里垒成小山,推到陈景殊面前。还不知从哪掏出一白玉盏,倒出冰凉清甜的荔枝酿。

  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好像在生气。

  这种情绪放在殷诀身上陌生又罕见,但敏锐如陈景殊,还是能清晰察觉,特别是对于殷诀这种心思挂脸上的人。

  殷诀安静打点好一切,低着头,拿起陈景殊一只手,拢在掌心把玩,黑黑的面容上写满了沉闷。他摆弄着白净指尖,按下弯折又掰开舒展,最后缓慢十指相扣,掌心相贴。

  他把手转个面,吻了下陈景殊的手背,冷硬嘴角不自觉扬起,好像把自己哄好了。

  陈景殊错开眼,不怎么习惯这种动作。十指相扣的触感太过鲜明,殷诀的掌心宽厚温热,指节修长有力,将他每一根手指都严丝合缝地扣住。

  这种交缠比火热的亲吻和拥抱更为暧昧,不只是肌肤相贴,而是某种更深处的、血脉相连般的亲密。

  殷诀抬起另只手,轻轻拂开他鬓角发丝,道:“师兄若是等着无趣,可以去城中游玩,也可回客栈休息,不要与陌生人交谈。”他停顿片刻,强调:“不要和浑源门的轩辕镜说话。”

  陈景殊抽不开手,嘴角一抽:“为什么?”边说边端起方桌上的荔枝酿,小饮一口,以此转移手指交握的怪异感。

  “他对师兄笑。”

  “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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