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我下山修仙了 第47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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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星火冷笑:“这罪是轻是重,端看有没有别有用心的带头,若有这个人,那他就是主犯。其他人,顶多就算个脑子不清楚的从犯。”这种瞎胡闹的从犯,没有闹出人命和重伤者,在最重人情的乡下,罪责是可以有缓和余地的。现在法律还不健全,运动起来后权利更是处在相对混乱形势下,相同的罪状在不同的两个对方,其量刑可能天差地别。

  “要是以为今天这事跟从前两个村抢水浇地似得,伤了人甚至死了人,最后也没人为这个进局子挨枪子儿的结果一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老支书和二队长细一想,要不算梁子沟先挑衅又下毒手的话,今天这事的确跟争水有点像,都是两边都有伤员,都能牵扯出一整个村……真当抢水这类的事处理的话,公社往往是两边各打一巴掌

  ,没人会为这个蹲大牢,顶多就是两个村彻底结下死仇,日后冲突不断。

  “你们为啥突然上我们屯的坡上砍树?”王胡子多机灵,他忙问这些跪着的后生:“以往咱们两个村年年都有点事闹,但都是采秋的时候闹腾,咋这时候来找事来了?”西山是坡连着坡的结构,阳坡、溪流这些好地方确实都被自家屯子划拉来了,每年采秋时梁子沟眼馋,酸话骂架甚至小后生们遇到了打一仗都是常事,可从来没有过还在秋收期间就闹事的先例。

  二队长也一屁.股坐下,耙了耙乱七八糟的头发,大巴掌拍了先前带路那小子一下:“说啊!”

  那小子缩了缩脖子,红肿的眼睛就瞄向了林星火、金招娣等人腰里围着的摘棉桃的袋子上。

  其实,这件事还是棉花招来的——

  得从魏腊月和周亮复婚那天说起,那天进出不咸屯的人不少,虽说都是社员们的亲戚,但亲戚家还有自己的亲戚呢,不咸屯的棉花结的果子特别多,棉桃白白的忒让人稀罕,不像别的地方稀稀拉拉没几个不说,好不容易结的果还发黑烂桃的话就传了出去。

  当时宣传的是“十里棉桃白”,可这么实诚真种十里的却没几个大队,偏偏梁子沟和不咸屯就是那极少数中的其二,尤其梁子沟为了西山的事憋着一口气要跟不咸屯较量,特地挪出种红薯的一半地方种棉花。

  这到了秋收,梁子沟的棉花一塌糊涂,大部分都是当柴烧都嫌它腐烂病难闻的光杆子。棉花全打了水漂,红薯还没种够,尤其今年雨水多,红薯地挨着棉田还受了虫灾,亩产也不高,这眼看就是交完公粮后全大队人饿肚子的前奏呐!

  梁子沟今年的秋收结束的特别早,社员们一天天唉声叹气,大队长和支书整天在外边跑想少交一点公粮。正当这时候,隔壁不咸屯却是大丰收,为了丰收全屯不管老少都上了,还有什么报恩的驼鹿来帮忙,稻谷好、玉米好、大豆好、连被棉花地抢了良田的红薯都收的比山还高,最气人的是他们的棉花也丰产,县二棉厂特地派人来看,说比不上疆省的长绒棉,但能跟鲁省的棉花别一别苗头。

  梁子沟就好些人说是不咸屯的地方好,几乎三面环山一面有大河绕,偎着西山地势西高东低,雨下的多了也不怕,自己就能流河里去。还年年都比别处暖和一点,再加上有人看见过不咸屯上西山拉腐叶肥地,肥给的足足的,浇地方便还不怕涝,也不怪人家大队的啥啥都种的好。

  这些话年年都有嘀咕的,但一般也就口头酸酸。可今年两边情况相差忒大,年轻气盛的后生们被挑拨的就受不了了:“听说人家还要从煤县买煤烧来,讲啥煤又方便温度又高,看不上柴火嘞!”

  “西山上柴那么多,人都看不上眼了,吹牛皮说地里收的秸秆啥的分分都能够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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