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H强制/扼颈)(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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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轿车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飞驰,转进一条巷子,军区大院生活的面貌在我眼前徐徐展开。与我之前脑海中想象的不同,这里的一切幷不奢靡,低矮的小楼房连成片,甚至有些平淡的温馨。

  车开进铁门路过两个站岗警卫员的时候,赵新杨指了指那边空着的停车场:“小时候我爸老不在家,我喜欢在那里用粉笔画画,但我妈比较严,她希望我多看点书,学点英语。我的英语是跟大学生保姆学的,后来这保姆成了我某个伯伯的续弦。”

  我笑笑:“我英语是跟我爸学的,他是初中英语老师,八十年代末在北京上学。”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赵新杨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叔叔没留北京呀?”

  “人人都说天堂美——”我哼了一句跟奶奶学的红歌,“怎敌我洪湖鱼米乡嘛。”

  “你在广州长大,那就说你不是广州的了?确实,长得不像。”

  “我妈是蒙东的蒙族人。”我连忙打马虎眼,“可能杂种优势,所以长得好咯。”

  “我大哥不在国资委干了之后,也去蒙东做煤炭相关,那边钱好赚。”赵新杨倚在红旗车座椅靠背上,睥睨着我,“宋玉明,我觉得你不像北大毕业当记者的。”

  “像什么?”听到蒙东和煤炭这两个词,我的思绪全飞到了我的案子上,只能用少得可怜的注意力来应付赵新杨了。

  他眯起眼睛:“有时候像胡同里的二流子,有时候像诗人。”

  “我操,你别抬举我了。”我哈哈大笑——车停下了。

  进了门,小楼的陈设简单清雅,格局却宽阔。我洗手后坐到餐桌旁边,厨师已将菜烧好了。鱼虾,白灼羊肉,各样水果,几道时蔬,都不起眼,不过比寻常人家做得精致些。我们先在餐厅里落座,等他大哥,赵新杨把草莓盘推到我面前:“这个比外面的甜一点,外面买不到。”

  “晓荷不来吗?”我将草莓丢在嘴里,故意试探,“最近她应该不忙。”

  赵新杨沉下脸:“一会儿别在大哥面前提这些。”

  我知道赵晓荷的妈是某文工团出身的女明星,听赵新杨这么说,大概是她妈被年纪不小的她爸包养,在外面生了她,不算有什么名分,因而赵晓荷也几乎不住在军区大院里。她妈也一直在国外,不怎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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