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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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淇烨独自行路,将思绪一一捋过,果然发现诸多疑点。

  早先章笃严叫他打理副本,他见援军绕松州向东北,过界州。界州穷山恶水,荒蛮多灾,江湖人称云州东,顾名思义,界州居云州东部。若行军求迅,直过松州北抵云州即可至北境,何必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宴席之上,假主官称阿绰尔沁向东南退避。

  东南有什么?正是界州。

  又有言,阿绰尔沁盘桓于云州接壤之塞,不过是为嫁祸于人、引火上身。

  自然有理。

  只不过,若是真想鱼死网破,佯装败走老巢,引外族直入云州岂不更好?云州疲敝,城门士兵分食芝麻饼,可知城中粮草难以敷出,如此看来即便在此大做文章,云州也并无还手之力,阿绰尔沁有计不施,不像无所恃,而似有所惧。

  他怎么看都像不敢入云州,甚至像犯错之后在等人回心转意。

  阿绰尔沁犯过什么错?

  ——没记错的话,塘使那日在廷前大喊:“皇上!北境撕毁我朝册书,北境要反!”

  撕毁册书大抵是真,反不反不知道,只是这北境之乱从头到尾的手笔都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阴的像文莠。

  阳的又像谢怀千。

  巧的是,他认识这么多人,独有谢怀千最喜欢出师必有名这个路数,可是他观谢怀千下棋,激进残暴的黑棋赢过一时,从没赢到过最后。

  妨人利己这一步棋,不像出自谢渊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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