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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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千终于转身,顺着睫毛睨了李胤许久,发梢擦过炉边火光,假面端庄的脸上露出一抹潋滟的枯荷返生般的笑,抬起冰凉的指怜惜地抚过少帝发着绒毛的稚嫩面颊。

  “胤儿。”太后不由分说将李胤按在胸口,沙雪似的甜嗓压成游丝般的气音,面无表情地在少帝耳畔呢喃:“你终究是哀家的孩子,不论你犯什么错,哀家总是向着你的,咱们母子俩,总归一条心。”

  “是也不是?”声音恢复正常音量,宛如戛然而止的恐吓与恫怖。

  “是……是。”

  “那便说开了,哀家会不惜一切帮我的胤儿。”

  李胤偏头闻见一股血一般甜腻的香膏味,浑身汗毛竖立,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为何,他想起文大伴。

  永和八年农历八月末,太后因北境之乱,再度临朝。

  云州塘使来得匆忙,遗漏诸多消息,太后盘问下得知与部将同去的监军谏司再过几个时辰便能抵达京师,谢怀千不提下朝的事,满朝文武便肃立庙堂之上,从日出等到日上三竿。

  那监军谏司是李胤一派的,路上听闻皇上亲自请谢氏摄政,而周大人与文莠竟然一个头疾一个头风,都不在,又听说谢怀千残疾双腿已治愈,甫一进殿,后心便起了凉。

  谢怀千隔着轻扬纱幔凝望他:“监军与大军同往,回传捷报居多,北境缘何说援兵未至?”

  郑道运沉吟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又要说出点什么来:“大军行速甚疾,臣抵云州之时,大军已出疆境,而后臣驻云州,与云州官吏协察境外战事,常有士兵报捷。”

  “那这九十日,监军除了赶路,在干什么?”谢怀千问,“协察战事意为在云州府衙坐等士兵报捷?哀家第一回听见这样新鲜的说法,那么监军又如何验明士兵身份?”

  协察战事需要亲赴军前,绝非坐守幕后,太后将这遮羞布直接撕开,郑道运的手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慌不择路狡辩道:“这,这,传令兵急递军情,有令牌为证。”

  五十八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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