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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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一块土地是挖出来的,每年水涨,大家都跟着忧心忡忡。

  严水寒目光深邃,知道现在不捐是因为政府拨款多了,涨势稍微严重都会重视,才不需要简易的蛇皮袋防备。他的母亲死在一场爆发的洪水里,雨天,总是令他心烦意乱。

  水是寒冷的、无情的。

  “今年不怕,水最多涨到树林那里。”严水寒宽慰:“今年旱呢。”

  “是啊,今年特别旱,但我的西瓜特别甜。”郝帅将三轮车停好,又勤快地把堂屋里因为车子弄脏的积水给拖干净,严水寒望着少年的背影,竟有一丝恍惚。

  他爹就喜欢这样在屋里扫地。

  严水寒想着许久没有和严爹电话,便联系和父亲聊起家常关心,郝帅在一旁听他们聊天,嫌无聊蹲过去,趴在他腿上。

  严水寒垂眸一边抚揉他的头发,一边望喧嚣的尘世,他爹说在外面很好,没有下雨,天气够热,什么都是新鲜的。

  “嗯,知道了。”

  严水寒挂了电话,郝帅一脸好奇地注视他,“叔说什么?”

  “他说外面好玩。”

  郝帅嘀咕:“我都没出去过呢,我最多去过市里两回。”

  严水寒颔首,笑道是吗,有机会我带你出去逛逛。

  可是郝帅却说,他感觉外面也不好玩,看着还没西乡田里好玩呢。

  雨势渐缓,檐下的水帘稀疏了,水珠滴落的声音拉长了调子,叮——咚,叮——咚,如同时光的足音,舒缓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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