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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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言跟她重新讲起那个十月。

  他告诉她。

  那天他是刚被叫回去又抽了一次骨髓,没有任何防抗,他并不觉得那是需要反抗的事。

  因为已经接受了自己拥有这样的命运。

  回去学校以后,他只是从练习室拿了一把高中时遗留下来的吉他,不断地练习当年错过

  的那场决赛要演奏的曲子。

  弹到手都破了。

  他一遍遍问自己,当初搞音乐的追求和意义是什么,又一遍遍问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绳索是什么。

  找不到答案的那一天。

  薄言拎着那把琴,去了学校的主席台。

  至于为什么是主席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当初在幻觉乐队缺席的那场比赛,决赛的地点就是学校的主席台。

  那首曲子弹奏结束,薄言才了然,他欠了一些人情债,是要还的,先活着结束这一切。

  再去死。

  池冬槐终于明白,当初薄言为什么要揽这么大一口锅,她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顿顿的。

  她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何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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