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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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昀礼眼色微闪,“有何事需这样正经?”

  徐圭璋:“请您与母亲和离。”

  “......”此话像往席间扔了个炮仗,余威在徐昀礼心里蹦着,目光落向袁淑兰没什么情绪的脸,渐渐拧了眉,低斥:“长辈之间的事,你不许随意插手。”

  黄纱灯笼的光打了几缕在徐圭璋的肩背上,叫人有些瞧不起他的神情,只听他平静道:“我是晚辈,本不该插手,可我只知,母亲在您身边并不快乐,从前您与母亲恩爱,所以才有了我,我随您姓徐,往后还给您养老,是我对您的孝,但我不能只顾念您一人。”

  他的目光渐渐落在袁淑兰身上,“母亲生我养我,头上却压着外祖父给的一个孝字,如今我也有了底气,我必须为母亲考虑。”

  对于袁淑兰与徐昀礼这段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众人心知肚明,二人只差一个契机开口罢了,只是众人也未曾料到,会是在今夜这样团圆的好日子。

  席间一时岑寂下来,只剩老太太拨弄佛珠的声响。

  良久,徐文珂倏然开口,“爹爹,能听我说两句么?”

  徐文珂从前尚还迷茫,这几年渐渐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如今正在昱曜斋当西席,虽未定亲,心境却愈发平静。

  她道:“爹爹,生我的人是姨娘,姨娘总会不经意提一提我是如何来的,我心中有怨,您这几年为了修复与母亲的关系,渐渐远离了姨娘,您与哥哥、母亲是一个家,与我和姨娘也是一个家,我也怨,可我能坦坦荡荡说出这些。”

  “可是爹爹,您均衡不好母亲与姨娘,心中是什么滋味呢?您淡泊名利,做夫子做习惯了,这些年往往是又想做好人,又不愿意两边都得罪,您无法做到坦荡说出什么,这对两个“家”,都是一种冷酷无情的折磨。”

  “姨娘如今也渐渐淡了念头,与其都过得行尸一般,不如就此放手吧,爹爹。”

  一腔话说得堂内的气氛更沉闷,江修倏然在桌下牵紧了徐怀霜的手。

  徐昀礼不可置信盯着徐文珂,又慢慢望向徐圭璋,最后落在始终一言不发的袁淑兰的脸上,艰难地问:“你也这样想?”

  这时节腊梅开得正好,凑巧婢女在外头走过,厚重的帘子被带得飘了飘,袁淑兰轻轻转眼,透过帘隙去望外间的腊梅,眼神捕捉到开得最好的那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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