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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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个深爱自己的,发着光的美人,变成一个患得患失、见不得光的疯子。

  就像是在翁中放一只促织,对着友人、亲人,大肆夸耀它的矫健和骁勇,积累着自得,然后毁在一次斗殴中。

  让他发泄所有的怒气,甚至不惜对昔日疼爱的宝物起了杀心。

  可是促织就是促织,它会遵从本性,会争斗,会夺食,却不为“主人”的意志而改变。

  无论死还是活。

  曾经谢璇衣的本能是爱他,他深知,他肆无忌惮。

  可现在谢璇衣不爱他了。

  他亲口说过的。

  沈适忻手里的扳指越转越心烦,猛然褪下砸在地上。

  品相极佳的扳指四分五裂,死得比那惨败的促织还惨烈。

  他看着一地狼藉,和早已司空见惯进房收拾的下人,面色阴晴不定。

  他不信,他不信。

  只是过了四年而已,谢璇衣当真还能一点不在乎不成?

  下人轻轻扫走地上的碎玉,发出如同雹子砸在竹林间的声响,悦耳,却让人心疼。

  沈适忻心头略过一个惊人的想法,想要制止,却无可避免地越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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