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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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记得,想起来的时候,要擦擦它呀。”

  银戒用布擦擦就会闪亮如初,戒痕却不会再长好,它永远是这样惨白地赤裸裸展露人前,诉说一段惨痛或是伤怀。

  比烙印还刺骨,比陈冰还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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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璇衣没敢让沈适忻再注意到自己,忍着浑身散架一般的痛,裹着单衣在院里的连廊上坐到天亮。

  他的行迹把晨起浣衣的侍女吓了一跳。

  侍女看起来比他年长些,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却在见到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动了恻隐之心,从偏门把他送了出去。

  昨夜沈适忻弄出的动静大概不小,那侍女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副全然了解的样子,刺得他心口绞痛,像是刚从湖水里沥出来。

  谢璇衣裹着侍女给的便服,一步步走回谢家。

  不过相隔一天,谢璇衣的神情却全然不同,阿简找来时,眼睛红肿,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一整晚没合眼。

  她用袖子遮着唇,轻轻咳了几声,拉开和谢璇衣的距离。

  “阿春,快去给主子烧水,知柳,你去拿身衣服来。”

  谢璇衣看出阿简的不对劲,一时间顾不得自己,严肃地走过去打量对方的面色。

  “阿简,你是不是吹冷风了,怎么有些发热。”

  阿简心虚,却还是推着谢璇衣,挑开话题,满口心疼,“主子,您就先别管阿简了,您先去歇息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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