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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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临伸出手指,轻轻压了压他脑袋,长乐五年,灾难将起,风雨飘摇,两个毫不交集的人在乱世将起之际,莫名有了一段情。

  作为旧王朝未来唯一能支起的柱石,那时候郁临就已经很忙了,上朝论政,遏制蛀虫,平衡民生,他与老首辅是一脉,清正文官的代表,与旧派结仇不浅。

  某一日朝上,他被一名即将被查隐田的旧派臣子攀咬不放,对方打定主意将他拖下水,辩了数个时辰才脱身,回府途中又遭遇惊马。

  今上偏信佞臣,又依赖文官治国,党派之争,在洛京并不少见。

  只是因为多了个人,那日的府中便热闹起来。

  郁临车马受惊,医师匆匆跟来,在堂中诊治,待在小院里苟着的卫执戟听见外边呼来唤去的动静,神情凝重,又听了会儿,听明白始末,心头直冒火。

  他想翻墙出去,然而迎面尽是人,郁临勒令他不许露面,他心里又急又气,又不敢不从,急得在墙下刨了个洞,见到人时,狗洞已经给他刨了一尺高了。

  郁临包扎完,换了衣服回来,一眼看见自己墙根上新刨的狗洞。

  他沉默许久,坐下休憩,同时摸了摸卫执戟腻歪过来的狗头,迟疑问:“你干的?”

  他看着卫执戟俊美洒脱的眉眼,少年人眉骨高,显得锋利锐气,眼珠漆黑,利不可挡,像狼,却又比狼乖巧。

  郁临看着他,与他高束的马尾,有种精神遭遇蜕变的恍惚。

  卫执戟没发觉他在摸狗,咬着牙,捧着他擦破一点的手掌,眼圈通红,看着一会,心疼的要死了,忽地起身,说什么也要出门把伤人的官员打死。

  堂中人只端坐着,听了他的话,不阻止他,却也没笑,只淡淡对他说:“去吧,之后便不必回来了。”

  卫执戟:“……”

  卫执戟倏地停住步子,拳头收紧又松开,咬了咬牙,回头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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