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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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水被拿走,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环过他、温暖的手,许湛把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垂着头,黑发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因为疼痛而苍白的嘴唇。

  路瑾严犯病时是很安静的,胃痛到痉挛身体也不会抖一下,何况他还头晕,只觉得一波折磨结束后下一秒就能昏过去睡着。

  许湛看着他咬紧的下唇一点点松开,知道一阵钝痛已经结束了,这才张口轻声说:“我们去把腺体摘了吧。”

  路瑾严偏过头看他,他敛着视线不和他对视,继续把说到一半的话讲完:“这样就不用再吃药了。”

  这样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腺体摘除手术在国内是不被允许的,除非是腺体病变无法治疗的情况下可以去申请手术,其余时候正规医院都不会批准。

  手术本身对患者伤害极大,腺体摘除后除了失去生育能力之外,还会影响健康甚至寿命。

  路瑾严以前也想过这个办法,对他来说就算不摘腺体,他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折磨也已经足够和术后造成的伤害相抵了,更何况一场手术之后就是一劳永逸,他再也不用为自己的性别感到焦虑和恐惧。

  只是他没想到这句话会从许湛嘴里说出来。

  “我可以去联系专门做这个的私人医生团队,他们能确保手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

  “术后再好好调养的话,后遗症不会很明显的。”

  抱着他的人一路自顾自说到这里,没有正视路瑾严,只是低着头又重复问了一遍:“我们去做吧?”

  如果真做了手术,没了omega这一层性别身份的裹挟,他以后和那个人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情感联系,生理上无法再被标记,那个人也就不可能成为他的所有物。

  他本来就没有安全感,一样东西不同时在法律上心理上生理上彻底属于他他就焦躁不安,所以他说出这番话时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从一张一合的嘴唇中抽离,站在一边俯视着这个为了不被抛弃而尽可能站在伴侣角度解决一切问题的自己,感到有点割裂,但更多的是被当下一阵一阵患得患失的情绪淹没。

  路瑾严低头看着对方搭在自己脖子前的手,一只手已经将另一只手腕攥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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