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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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这件事认识了他们,随后跟着他们排练了半个月,充当摄影师、账号运营、司机、帮倒忙的助理。有一回主唱把嗓子辣坏了,他还临危受命救了次场。

  他自己也觉得奇妙。虽然他当主唱的那天,酒吧照旧门可罗雀。

  “哎,也算弥补了九号公路的遗憾吧!”他笑着说。

  类似的事很多,说这些时,卞舍春觉得自己像一只旅行青蛙,动不动失踪,再定期把明信片寄回闻于野身边。

  再一次的视频通话已经接近年关,卞舍春到了杭州,蒋艳辉正在那里孜孜不倦地教书。

  蒋艳辉和他作为对抗路发小,平日里仿佛哪哪都看对方不顺眼,最大的默契就是都和家里闹掰了。蒋艳辉掰得彻彻底底,甚至有时候还要像逃避追杀一样逃避父母的寻找,而卞舍春还留了一些沟通的余地。但这么些年,他已经意识到,避免沟通就是避免争吵。吵了小半辈子,他们都累了,也算消停。

  年夜饭相当于断头台。卞舍春说,成年之后,他和蒋艳辉便形成了习惯,轮流给对方拜次年,再各自出去玩。不用给红包,也算成年人少有的特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闻于野正好在清点预备给小辈的压岁钱,听完头也不抬地自然道:“那你要来我家过年吗?”

  卞舍春顿住了,一下子都不知道作何回答。闻于野塞完几个红包,又淡定地往屏幕这端瞥了一眼:“没准备好的话,也可以说是朋友,但他们应该能看出来。不想来也可以,我去见你。”

  “没不想去,”卞舍春摆摆手,勾了下嘴角,“我只是受到了一些文化冲击。”

  闻于野理解地笑笑:“我家过年挺安静的,就四个人一块吃顿饭,你来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之后拜年再派个代表回老家一趟,今年轮到我姐,所以也不用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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