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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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简单的长寿面,在她手上也翻出了新花样。

  溏心蛋、嫩菜叶、手擀面……在寻常不过的食材一经她手,鲜亮的色泽不减,看得辛鲤食指大动。

  辛家饭桌上,进食不言。几个人安静地吃着,辛祖母时不时给餐桌上几个人布菜,把每个人都照顾得周周道道。一家人难得一聚,虽然不讲话,也有种难得的温馨。

  吃完晚饭,辛祖母率先和家中用人一起整理桌面,辛祖父叫住辛鲤,喊她去书房商讨事务。东厢房内,转眼只剩下辛父和贺时遂,还有一个虎皮鹦鹉的笼子摆在脚边,几乎能听到它扑棱着翅膀在鸟笼里上蹿下跳的声音。

  辛鲤被叫走得急,还没和贺时遂说后面的安排。他留在东厢房的辛父身边,不论辛父的表现出来的气场有多么随和,贺时遂都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和辛父的关系虽然没到结拜的地步,却也差不多是称兄道弟的状态;然而,和辛鲤这个名义上的小辈,他们的关系也完全不算清白。

  面对辛父,他本来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再加上他目前明面上糟糕的境况,让他更加不知所措。只是他面上还是绷得紧,看不出来情绪的波动。

  辛父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弯腰抱起鸟笼,似乎是准备走了。

  贺时遂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到辛父叫了他的名字,“小贺,我有点事同你谈谈。”

  一口气不上不下,贺时遂一边升起窘迫感,一边却有种石头落地的如释重负。

  他和辛鲤的这段关系,没被她下过定义,也上不得台面。源于他的心软和私心,他们开始得不清不白,从最初接触时,就有一柄尚方宝剑高悬于头顶;他一面唾弃自己的卑鄙,一面又贪恋辛鲤所表现出来的“特殊”。他没有主动了断的勇气,放任自己清醒地沉沦,及时行乐。

  只是纸包不住火,他们的纠缠也不可能藏一辈子,更何况辛鲤越发高调的举措。辛父此言,显然是知晓了他们的关系。而且很可能,知道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了。

  本来就都是破绽,只是现在那柄剑落下来了而已。

  贺时遂闭了闭眼,比预想的还要平静,出口时连往日的称呼都改了,随了辛鲤的叫法,“辛……伯父。”

  正视自己的感情,就像是把那把插在心口的钝刀又拔出来重新插了一回。旧的伤口没能结痂,还在隐隐作痛,新的鲜血又汩汩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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