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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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宣威终究活不过那一夜,桓秋宁把泄恨的机会留给了殷玉,连同梦魇一同留给了他。

  “仙丹”一事殷玉查杜氏,查陆氏,查谢氏,却没有查到照氏。照宴龛跟殷宣威的死到底有怎样的关系,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照山白,谁也没法得到定论。

  桓秋宁看向殷禅,既然殷禅不予置评,桓秋宁也就没再问。

  他转头看向谢柏宴,一向平静如水的谢柏宴,双眸中竟然多了几分不平静的涟漪,他在藏心事。

  “罢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毒是谢嘉宜下的,我就没有杀你的理由。”桓秋宁给了谢禾一个台阶下,也给了谢柏宴一个台阶下,“眼下望江楼里的宾客也散了,你们兄弟俩好好地叙叙旧罢!”

  “这阵风把黑云给吹来了,我约莫着夜里要下雨了。”桓秋宁放下酒樽,看向殷禅道:“病秧子,我送你回宫。”

  殷禅舒展着胳膊,爽快地道了句:“成!回宫!”

  回宫的路上,殷禅坐在马车里,桓秋宁骑一匹白马,迎风慢悠悠地走着。

  “南山,”殷禅掀开车帘,看向桓秋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桓秋宁回他一笑,潇洒地答道:“但说无妨。”

  风卷起殷禅的鸦发,他坐在马车里,没神气色,语气也是弱的,他问:“你觉得谢柏宴这个人如何?”

  “怎么突然问起泥菩萨了?”桓秋宁轻拍马背,纵身下马,走在车窗边,朗声道:“我觉得他这个人啊,不怎么样!要论他的短处,我能说上一整日,可要我说他的长处,我就只能想到一个点。”

  殷禅笑着问道:“是什么?”

  “坚韧。他有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儿。”桓秋宁坦诚道:“他是一株镶了金边的野草,再大的风,也吹不倒他。”

  “说的好!”殷禅满意地点点头,他吹着风,继续问:“那你觉得我像什么?大胆说,说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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