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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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成想,到了第二日黎明,大齐卷土而来,与之酣战一场,又是落荒而逃,气得哈尔墩狠狠砸了桌案后方才解气。

  这两场战斗来得频繁,戈雅再有凌人气势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哈尔墩下令全军修整,又唤了军医来给自己换药。

  柴恒立在哈尔墩身边,看着哈尔墩结实手臂上那道居然有些发黑的伤痕,也是愣了愣,问道:“可汗这伤是怎么了?”那军医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神色大惊,又给哈尔墩搭脉,脸色更是怔忡起来,“这……却是为何?昨夜并没有这个症状。”

  军医脸上神色惶恐而苍白,像是落入雪中的碧玉一般,诡异得很。哈尔墩蹙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沉声道:“出了什么状况?”

  “我……我也不好说。”军医磕磕巴巴的,看着哈尔墩的伤,“看脉象是毒,可是可汗没有中毒的反应,况且昨夜也没有这个症状……”

  哈尔墩原本就是暴脾气,哪里肯听他掉书袋子一样的话,忙挥手让他下去。军医抹了把汗,道:“可汗还是容我将腐肉割去吧,若真是有毒,也好尽可能的防范。”

  沉闷的应了,哈尔墩如今正是气急败坏之际,被浇了一头的黄白之物,简直被引为他毕生恨事,只恨不得将夏侯轩和萧清晏捉出来碎尸万段。而不仅仅是他,戈雅这群勇士们也是对齐军恼怒至极,只待修整完毕就要去取了这群懦夫的狗命!

  那军医大着胆子,敷了麻药,这才狠着心将哈尔墩那道伤口周围发黑的肉给切了下来。柴恒虽是厌恶这等恶心的场面,还是强忍着蹙着眉头看着。

  哈尔墩因为麻药之过,手臂还有麻木。穿上铠甲,出了营帐巡视。众人都被弄得疲惫了,恹恹的。还有不少正在换药,而不知何故,他们的伤口都如同哈尔墩手臂上的一样发黑。

  哈尔墩脑中一炸,忙叫了军医细细给众人诊治。皆是中毒的脉象却又没有症状。未免伤了手下勇士们的性命,哈尔墩下令让军医给众人切除腐肉。

  只是这样一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不得不列入考虑范围了——这麻药太霸道,一时半会儿,上药的地方都有些麻木。若是齐军现在来偷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至于该怎么办,就是哈尔墩和柴恒该想的了。

  却说大齐那头,对于这两次落荒而逃,两个领头的倒是分外淡定,在离云州城两百里两百里的地方再次搭好了营帐。看着天边的火烧云,那瑰丽的色彩,像极了昨夜哈尔墩下令烧掉营帐的大火。萧清晏这才转头问道:“如何了?”

  夏侯辕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懒洋洋的说:“别慌才是,总不能叫你们等多久的。那药发作,最迟明日白日,想来果果他们应该已经撤离了。”

  萧清晏和夏侯轩同时一笑:“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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