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不要多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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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库里也没有窗,只有上面有梁,刘晌教人搬来长梯,他要亲自上去看看。

  银库虽然年代已久,但是这梁却很结实,人踩在上面只有轻轻的咯咯声,那是楔头之间发出的小声响。

  刘晌一点一点的查看着,这梁上落满了陈年老灰,可到底还是被他看出问题,有些地方的灰尘是后来撒上的,颜色和原来的差不多,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还有就是这些新灰和旧灰之间的接合处,也有一些细小的不妥。

  下头的人照刘晌的吩咐轻手轻脚的拿上来一支毛笔和一个小木板,刘晌用毛笔小心的拨起新灰,最后现出一个鞋印来,仔细看,旁边还有一根极短的线头,看来是鞋上面掉落的。刘晌拈起线头,这线头并不是本地所产,他收起线头,继续查看,果然又发现了几处鞋印,鞋印一直通到一根竖起的梁旁边,刘晌在心中记下位置。再看其他的梁上面,再没有发现。

  转头来出了银库,重新搭了梯子上了房,上面果然有几片瓦是动过的,刘晌揭开瓦片,下面正是梁上脚印的尽头。

  等他从房上下来,钱不多也回来了,结果正如刘晌料想,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昨晚当班的库丁和兵丁现在都被收押起来,关在郡里的大牢,刘晌只对其中两个有些怀疑,一个叫张欣荣,是库丁,昨晚自称家里有事和一个叫张西的库丁换了班,后来却被人发现在城东头出现,而且这证人还容不得他抵赖,正是银库的头领支轼亲眼所见,不过这张欣荣实在嘴紧得很,无论如何拷打都不漏出半点风声。

  另一个是兵丁金苦右,昨夜也是他的巡逻班,可他整个晚上都没有到班,只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收押的捕快称是从他家里搜到他的,但拷打之下他只是不停的喊冤,并无证人证言能证明他昨夜里的确是喝酒去了。

  刘晌只能先收押这一众人等,并分别派人再去这两人家中搜查,而他自己和其余能调动的捕快,在城中严查外地人,那个线头显然给了他希望。梁上的脚印有大有小,甚至还有左撇子,这说明这伙贼人的人数不少,当然了,这么多钱两就算是力能千斤的高手,也绝不是一个能搬完的。

  只是郫县原本就是大郡,经王莽新朝数年改革,中原各地流民渐多,这郫县中就有十之一二是外县人,这令刘晌的查访有些难度。

  不过刘晌的运气不错,晌午时分他就有所发现,是在河南楼中,刚一上楼就察觉二楼有一桌外地人氏实在扎眼的很。还好刘晌行前换了身衣服,正好就在靠着楼梯的位置叫了几个菜,凝神听着后面的谈话。但那几个大汉都谨慎得很,直顾低头吃那桌上饭菜,并不言语,也不四下张望。

  可这伙汉子越是谨慎,张晌越是怀疑,这伙人并不像商旅,如是商旅,这兵荒马乱之时,如何不加入行帮?如是游民,为何不见女眷?抓回去还是不抓?刘晌想了想,还是丢了几个铜钱在桌上,下了楼来把小二叫到一边。

  小二是本地人,早知刘晌的身份,只是刚才刘晌作了个手势才没喊出声来,这时乖乖的这来听张晌的吩咐。

  原来这七名大汉正是前三天到了此地,而且一直就住在河南楼中,这倒巧了,刘晌心中暗喜,却没有表露出来。而且这几人的确再没有同伴,更没有女伴,整天都在屋子里睡,今日算是难得出来吃一顿,平日里都是小二送入屋里。但除此之外,这伙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刘晌脑袋一转,悄悄吩咐小二一会儿想法子拖住这几人,他要亲自去看看他们的屋子。

  这几人住的是上房,却只有两间,因为店家告知只有这两间是挨在一起的,刘晌飞快的在两间屋子里各自搜寻了一番,却找不到一点线索,只好先退了出来,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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