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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罐子里盛满水,温雪意笑不起来了。

  后背背了沉沉一罐子水,才走一里地,她便气喘吁吁累得满头是汗。

  莫说什么看风筝了,温雪意只觉得肩上竹篓压着,勒出的两道痕迹火辣辣的疼,一直疼到颈项边。

  弓着腰好受些,可走不了几步,后背也被磨到破皮,火辣辣的好似刮肉一般。

  姜年在一旁看着,几次想接过来,又想着,忍一忍吧,忍一忍她习惯了便好。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温雪意疼得手也抬不起来了。

  姜年解开她的衣裳一看,细嫩的肩上磨了两道血痕,肿得老高,后背已经磨出血丝。

  温雪意窝在他怀中,眼泪汪汪的喊疼。肩上的伤要擦了药酒,搓得发烫才消得快。只是姜年用力些,温雪意便疼得耳朵里嗡嗡的响。

  叫她打个水,反倒更多事。

  姜年要跟着她,要替她上药,要帮她擦满脸的眼泪鼻涕。

  邻家总说:“干活么,总要疼过才成的,起初疼几回,忍一忍,肩上硬些就好了。”

  姜年不置可否。

  回来温雪意可怜巴巴的问他:“我往后还要打水么?”

  “徐叔说还要再疼几回的。”

  姜年揉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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