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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眼睛红了?”

  姜年一派天真,纪锦娘才思索着与他说:“往后若是你的夫人说不爱什么,切记要多问,多看。”

  “好似那两位姐姐,分明也爱吃幼时的吃食,只是家中管束才不敢多吃。”

  “家里管束,本因不是孩子吃的大人吃的事。”

  “有时是姑娘家里不宽裕,孩童撒娇打滚,少不得要买,长大了随意搪塞,姑娘们也当真了。有时是怕养得姑娘家挑嘴,怕她嫁人遭婆家嫌弃。有时兴许就是不想在她们身上废银钱。”

  她甚少说这样多的话,更何况是议论旁人家事。说到后头,她自己也言语凝滞,神色越发戚哀。

  年长些,姜年才渐渐晓得了纪锦娘的玲珑心思,她这样清楚其中的因由,又总愿意体贴,是否她幼年时也曾遭遇过同样的事。

  纪锦娘并不像姜致恪所言那般愚笨,她只是少了一个用心教养的人。姜年偶尔也想,若他自己早些长大,若是他更警敏些。

  若是姜致恪多几分耐心,若是姜致恪就在她身边,若是姜致恪早一日察觉他沉迷琴曲。

  种种猜想,只能在他脑中翻涌……纪锦娘是再不会回来了。

  纪锦娘刚死的头几年,姜致恪甚至不曾给她立碑。人没了,空荡荡的棺椁如何下葬。传出去,又是一个笑柄。

  到了平城,姜致恪将先前的家仆都换了个干净。

  对外只说夫人病逝,他心痛难耐,带着姜年来平城找营生。

  就是纪锦娘死了,他也要编个好听的故事,给自己换个好声名。

  后来那一场大火把姜致恪烧得干干净净,姜年无家亦无依靠,带着温雪意辗转到镇江。才又给纪锦娘做了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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