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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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言明着吐舌头,这是真生气了,老老实实走过去。

  孟焕之拉起知言的手捂在自己手中,言语中带着责怪:“才抓过雪团,手都冻木无知觉,再用手炉,烫伤了如何是好。”

  原本不是因为在孝期玩闹而生气,知言松一口气,笑着解释:“也是忘了,下回不会再犯。”

  孟焕之立眉道:“还想着下回,前两日做的皮毛手套放到何处,为甚不戴?”

  知言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管起人比秦昭都要凶,轻鼓腮帮。

  孟焕之见她这个动作,停止说教,抬眼定睛瞧着知言,面上一笑,放低声调:“先用饭,午后我带你看样东西去。”

  知言早把以前说过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追问道:“是什么”

  孟焕之头都不回:“去了就知道。”

  知言暗中嘟囔,真是怪,年纪轻轻,搞得跟小老头似的,装深沉。

  用过午饭,孟焕之领知言到前院,直奔马厩。知言兴奋地问:“领我来见飞翩?”

  孟焕之白衣胜雪,面上似笑非笑,带丝得意,命下人牵过一匹马,浑身纯黑,并不是飞翩。

  知言不解,再细看黑马,有几分面熟,见孟焕之示意自己上前,走过去伸出手。黑马闻得熟悉气味,轻嘶喷着鼻气,俯首偏向知言,往她头脸上蹭去。

  知言伸手轻轻抚摸马脖,打个唿哨,马儿更欢快,前蹄在地上轻敲,仰头长嘶,马首跃起,踏碎步围着转圈,马鬃微扬。

  知言看向孟焕之问道:“追风?”

  孟焕之负手玉立,盯着追风也不回头:“两年前,我与韩兄、王兄约好在秦州书院会合,他们从陕地入甘,我从塞外进陇。在秦州时韩兄赠了我这匹马,说是从别人处牵来,不甚听他指挥。前回上燕京,恰逢它病了,留在沧州,要不然你能早几月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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