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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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鼩在桌上呼呼大睡,任东阳戳戳它小脑袋,象鼩睁开黑豆眼,和他手指打起架来。

  水母环绕象鼩上下浮动,象鼩抽出一根牙线棒,气势汹汹地和它们对峙。

  任东阳很快伸手捞走水母,掌心溢出轻雾。

  我走了。任东阳拿起外套,揉揉向云来头发,精神调剂师的培训班,不想去就不用去,你开心就行。

  向云来点点头。

  任东阳:觉得不舒服就来找我,好吗?

  他也没再提让向云来去上学的事儿。

  向云来又开始沮丧:是因为我拒绝了他?还是他对我失望了?任东阳的出现并没有让他的情绪变积极,反而更坏了。失眠到凌晨时,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拒绝任东阳。

  他渴望进入睡梦,又害怕梦本身。每次巡弋之后,他总会做跟他人海域相关的梦,仿佛他仍在折磨他的地方永恒徘徊。这次和以往也一样,他又被黑猫吞噬,在它的喉管里坠落,被它的肠胃里永无止境的尖刺碾碎,又拼凑成疙疙瘩瘩的一个人。

  那并非肉身的痛苦,而是直接拨动神经的恐惧和痛,更深且更无法纾解。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揉搓他冰冷的指尖。温暖的触碰从指尖逐渐靠近,落在他的脸上。他说他是潜伴但我没有潜伴。向云来竭力想睁开眼睛,但所见之处全是黑暗。他张开双手想拥抱眼前的人。

  柔软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抚摸,又像呼吸。向云来下意识张开了嘴。他吃进去的是比舌头还粗糙的东西。

  向云来惊醒。象鼩站在他的脸上,正努力把被角塞进向云来嘴巴里。

  向云来:你干什么!

  象鼩在他脸上蹦跳,指着卧室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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