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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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亲切熟稔的口吻,仿佛还似那年冬日落樱下,我心中温暖到酸楚,内心的灼痛感才一次将我吞噬。

  我只能紧握住她宽大的衣袂,凄然重复道:“母后走了......母后走了,阿晏,母后走了,海笙败了......”

  12.“物是落花人非。”

  晏平回京后的第三日,我与太师府的亲事黄了。

  此事我原是不知道的,还要多谢了盈贵人告知于我——是了,就是那个被我醉后刮了个满脸花的倒霉蛋。

  她上门前来赔罪,说自己不该口无遮拦冒犯了先皇后,还让我动了怒,听闻此言,我本欲让扶桑将她打发出去,如此心不甚诚之言听了也烦心。

  可扶桑却摇了摇头,劝阻我说盈贵人来之前已在坤宁宫外跪过了半个时辰,长街上不少人都瞧见了,人多嘴杂,此时若再不见她,倘若事情传到了御书房里,唯恐父皇迁怒。

  我略一沉吟,心想着扶桑所言不假,遂命人将她请了进来。

  因母后去世一事我本就郁郁寡欢,又听闻父皇有意将我许配与太师府,心内更是堵着一口气,这半年来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他虽未曾苛责于我,可上次自我宫里走后,竟叫人将我藏于地窖中的美酒佳酿一齐都给掳了去,甚至还美其名曰说“替我保管”,想来他也是忍得辛苦,不然又怎么会抢了我的酒还罚了我幽闭。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帝王,总不好闹得面子里子都难看。

  我索性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人已然在门口了,不去请也没有别的法子能堵住悠悠众口,保不齐最后还落了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赔罪便赔罪,求和便求和,只是这盈贵人未免也太过聒噪了。

  我本以为扶桑就是这世上最似喜鹊之人,却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个喜鹊祖宗,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痛。

  正欲寻个借口将她支走,盈贵人却口锋一转,兀自说道:“那晏平殿下也是好大的脾气,上次我去御书房,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头好大的声响,听着像是她同陛下吵起来了,唉……吵就吵吧,可怎么吵着吵着,就能把你的婚事给吵飞了呢……”

  我心头一震,连忙按耐下心头的焦躁,佯装淡然道:“贵人娘娘莫不是听错了?父皇与姑母争吵,如何会牵扯到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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