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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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它就在那里,”沈亭文说,“你想逃掉的是它,还是它代表的过去?”

  花涧轻叹,他敏锐,于是他便能明白沈亭文真正在问的问题。他说:“已经过去的事情,放在那里就好,没有再提的必要。你会一遍又一遍去玩已经通关的游戏吗?”

  沈亭文凝视着花涧的眼睛,只是问:“过去了么?”

  “嗯。”花涧回答。

  “可它就在那里。”沈亭文重复。

  “它在我的过去,还是在你的现在?”花涧反问。

  他推开沈亭文,在沈亭文愕然的目光中,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侧脸望向窗外渐昏下来的城镇:“于我而言,过去了。老师也过世了,临城对我而言,已经是彻彻底底的过去了。你觉得没有过去,是因为它们塑造了我。”

  “沈亭文,我说了的,我认为没有必要,我会同你讲明白。”

  “我也说了,我没有那么混账。”

  “所以我说,过不去的人是你,不是我。”花涧语气平静,“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

  沈亭文再次觉出陌生来,他在一步步走向花涧,愈发体会到举步维艰。花涧剖开了自己,他却畏惧未知的鲜血淋漓。

  “我会心疼,”沈亭文突兀道,“至少现在。”

  花涧稍偏过头看他:“那不若省了你的口舌,我直接讲给你听,毕竟……”

  毕竟问不出来。花涧与沈亭文同时想。他用拇指抵住食指指尖,摁出些微的疼痛:“但我讲多少取决于你想听多少——你真的要把自主权交给我吗?”

  沈亭文轻声:“你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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