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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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亭文缓了一会,突然翻身把人抱住了。

  花涧被他搅和个半梦不醒,不满地哼出声,本能往旁边躲。沈亭文怕他迷迷糊糊间真跑地上去,慌忙松手,又把人往回捞了捞。好在花涧没醒透的时候还是很好骗的,他让开不出三分钟,他便又一次陷入沉眠。

  沈亭文放松下来,没松到底又紧紧绷起来。有人说,梦代表一种预兆,会预示将来发生的事情。事发不巧,沈亭文刚好是迷信的那一派,再碰上花涧,免不了要胡思乱想。原本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让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吓,乍然亮了。

  昨夜的插曲被不着痕迹抹去,融入无甚区别的日复一日中。而比起他们的生活,变化更大的反而是梧城的天气。一旦入秋,梧城的气温就开始表演何为七上八下,反反复复没个准头,比跳楼机还刺激。花涧在第一场雨落下来时就生了病,二话不说开始高烧,把沈亭文吓了个半死。

  他平时一晚睡就头疼,一过分就发烧,没事时候看着活蹦乱跳,实际上一碰就碎,比养猫还要小心翼翼。沈亭文一点不敢为难他,见他精神不好就像被踩了尾巴,跑前跑后不敢停。

  高烧持续了两天,转成绵长的低烧,三十七度五,上不去下不来,熬得花涧焉焉巴巴。沈亭文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头晕难受,再问就不吱声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露出来的侧脸苍白。

  生病的人尝不出味道,花涧更是挑食中的佼佼者,磨得沈亭文一天到晚闷在厨房里,想方设法做一些有滋有味的食物喂他。从煨了半上午的牛肉粥道炖得恰好的南瓜粥,再到偏清淡的紫菜汤西红柿汤,然后他发现花涧生病后比较偏爱甜口,但不爱加糖的粥,不知道舌头到底怎么长的。

  他连续投喂了三天,没见花涧转好,实在受不了继续担惊受怕下去,在花涧毫无作用的抗议中强行将人押到医院做了套检查,最终确定只是着凉感冒后才松口气。

  花涧缩在副驾驶座上,捂着帽子口罩,就露出一双眼睛,声音发哑:“我说过是换季的原因。”

  “逢换季就这样?”沈亭文踩下剎车,在红绿灯前停下来,漫长的倒计时中,他试图伸手区摸花涧额头,被花涧小幅度一偏脑袋躲开了,只碰到口罩边缘。

  “习惯就好了。”花涧歪着头,慢吞吞地说。

  “脑袋里成天装的什么?”沈亭文收回手,捻了捻自己指间,声音里略有两分不满,“咱两认识小半年了吧?好容易长点肉,这几天全还回去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你要让我上称吗?”花涧闭眼,“多穿几件衣服就行了。”

  “太贵了,舍不得卖。”沈亭文半开玩笑般说道,换挡踩油门过路口,说道:“所以我说你怎么想的,总要找找具体原因,哪能总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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