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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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智按捺住自己的动作,认真解释:“我是觉得你的字好看,想要一张用来临摹,你好凶。”

  花涧大概也想到了沈亭文签在租房合同上的狗爬字,沉默片刻,报复似地抬笔将最后一点底色铺了:“这是行书,不建议新手练,你可以从米字格开始,再换田字格口字格。”

  “想要练笔锋的话,记得再买几支2b铅笔,中性笔练不出效果。”花涧补充,“十块钱够全套,比我的画便宜。”

  明明是很简单的词,连在一起就能让沈亭文大脑原地断连:“啊?”

  “我的意思是,”花涧说,和善无比,“沈老板的字,从头练也不过分。”

  沈亭文被一刀扎中痛处,捂着心口要死不活地摊回去了。花涧少了人打扰,心情相当不错,甚至还在等颜料干的间隙里泡了壶清茶,给什么都不懂的房东好心分了一杯。

  花涧其实也不懂茶,最多能喝出一点微小的口感差距。偏偏沈亭文给点阳光就灿烂,愣是要追着花涧问茶叶怎么样,吵得花涧想把他关屋里去。

  但这样的喧闹对花涧而言反而是很少见的,他小时候没什么可交流的同伴,到大学以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愿意出门或者与人交往。对于各种社交场合,他应付得来,但也仅仅停留在应有的礼节上。

  很多人最开始可能会因为他恰到好处的礼节认为他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时间多一点,就能明白其中的冷漠和敷衍。

  他不是一个可以深入交往的人。

  花涧觉得沈亭文有些吵,在此之余,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

  沈亭文平时不怎么关注其他人的情绪,但处在各色各样的人所构成的社会,要说完全察觉不到氛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敏锐发现,花涧原本还算好的心情,在说话间慢慢低落了下去。

  窗外的雨又大了两分,“唰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垂丝茉莉吊在檐下,被飘斜的雨珠打得不住摇晃。

  屋子里开的是地灯,不够明亮,这会天色更暗,乍一眼过来,一片沉寂。沈亭文沉默了一会,终于不太受得了了,起身去把灯拍亮了。

  花涧回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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