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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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天上忽然飘落细雨,雨丝细密连成一线,化作天地间有形无形的一道帘幕,飘入车辇帘幕之中,模糊了景涟的视线。

  朦胧中,景涟望见前方宫道之上,多出了一抹杏黄。

  那是一道盛大的杏黄仪仗。

  她的眉梢轻轻扬起,从前在宫中,自先太子妃薨逝,她许久没有见过能用杏黄仪仗的人了。

  “那是……”她的唇角也扬起,含着淡淡的疑问与兴趣,“太子妃?”

  “是。”景涟听见秦王的回答从轿辇外传来,“那就是太子妃。”

  仪仗渐近,连绵的雨声中,轿辇中前来接引的女官同样俯身,在景涟耳畔轻轻耳语,尽职尽责地再度提示她来人的身份。

  “那是东宫的仪仗,宫中现在只有太子妃能用了。公主恐怕没见过这位殿下,太子妃出身信国公府,先皇后薨逝后,太子妃一直代掌六宫宫权、教养东宫皇孙。”

  景涟托腮,轻柔笑道:“我知道。”

  她听过她,太子妃贤名远扬,即使景涟在遥远的宜州,也听到过太子妃的声名。

  并且她知道,不止于此。

  宫中的女官只在意宫权握在谁手上,宫外的朝臣却更关心皇权所在。

  太子是储君,在太子活着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分享天子权力,东宫属官近百,近似一个微缩的朝廷。而当太子身死、皇孙年幼时,天子为了朝局平稳,也为了互相制衡,这部分权力被理所当然转移到了太子妃手中。

  她是太子妃,却又不仅仅是太子妃。

  她代替太子皇孙,执掌东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她行使着丈夫遗留的权力时,她发挥的作用近似于太子;当她以嫡母的身份教养皇孙时,她同样可以代行皇孙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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