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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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神秘,并非作画者乱画一气,而是高深。

  举个例子,如果钱钟书的《管锥编》让一个没有任何古文阅读功底的人去读,他会觉得对方写的是天书;让一个有中学古文阅读水平的人去读,他会觉得晦涩难懂却不明觉厉;而让一个古文专业的学者去读,他会觉得是学术巨著,想研究,想学习。

  傅廷信现在就处于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一想到对方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他就既不爽,又激动……有种找到同伴的感觉。

  傅廷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重新拿出那几张已经被折得皱巴巴的纸。

  画这几幅画的人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ta知道自己没有得奖,会不会很失望?没关系,他们不懂你,我懂。我知道你很厉害……

  他看着,摸着,眼中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与对方交流的渴望。

  “在看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傅廷信一跳,他回头一看,气急败坏道:“怎么不敲门!”来人是傅廷信的大伯,傅容国。

  “敲了几下你都没听见,看什么那么专心?”傅容国凑了上去,见傅廷信是在看画,他笑了起来,宽容又促狭的表情让傅廷信面上一红。

  “我就是随便看看!”少年的傲气激发出欲盖弥彰的狼狈,他一点也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现在还对画画有热情。

  傅容国揉揉他的脑袋,宠溺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看看就看看么,你不想画画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呵呵呵……”

  “……”傅廷信觉得特别无力。

  傅荣国拿了侄子手上的画纸,看了两眼,面色微变,瞬间又摇头道:“真像啊。”

  傅廷信:“什么真像?”

  “像一个人的画风。”傅容国面露赞赏之色,“这个是你画的?”

  “不是我!”傅廷信摇摇头,愈加好奇:“像谁的画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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