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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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斯故喃喃:“难怪……”

  难怪严竞在联邦事事以规定为先,毫不通融;

  难怪严竞口口声声不喜欢猫狗动物,却依然能对ross养的小雪照顾有加;

  难怪严竞明知道异国他乡不可轻信他人,但是总能给予相依为命的罗姨母子俩充分理解……

  孟斯故不知道严竞和那家人的关系究竟有多好,想了想,身处动荡不安的大环境,他们彼此没有站在对立面,仅是以最为平常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相处,甚至比普通房客关系更好一些。对于孤身在外的严竞而言,那大概是极其温暖的时光了。

  而他珍藏的温暖,因为他的好心阴差阳错地变得满目疮痍。往日共同欢笑的人们,除他以外再无未来。

  孟斯故记得,在严竞的讲述中,房东一家带着一只狗和三只猫一起搬离,没有人或动物死在战争里。

  谎言那般美好,怕是矛盾与愧疚无限缠绕,困得严竞几乎要窒息,高度的心理防御机制才衍生出了与他截然不同的第二人格。

  k.e温柔平和,善解人意,脾性不似严竞冷厉,但在选择与孟斯故交往以及决定在严竞身体去留的问题上,实则比严竞更加坚定。他强势得不打算与任何人做商讨,包括孟斯故,包括身体的主人。

  严竞痛恨k.e,自然要恨,恨k.e在关键时刻选择替他掩过痛苦,致使他成了逃避现实的懦夫。

  但严竞更恨自己。

  归国数月他始终无法原谅k.e,说到底是无法放过自己。

  宋千帆没有多问孟斯故是想通了什么,提及严竞因为多重人格遭受的难处,他这个做朋友的也没有好受到哪去。

  宋千帆说:“其实k.e出现的时候,总部不是完全没察觉。特别是后期临近回国,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显露出来。也是这样,有的人才对严竞信任不来,谁知道那个人格在他身体里有没有做出过跟立场不同的事情。”

  说着,他抬眼看孟斯故,“毕竟第二人格只在n独立国出现过,跟主人格相比,变化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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