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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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

  在一动不动地侧躺了两个小时后,谢楼睁开了眼。

  温鱼已经熟睡,脑袋还压在谢楼臂弯上,谢楼托着他的脑袋抽手,俯趴到床边,细致地去观察温鱼的头发丝,汗毛,皮肤上的痣,还有指腹的纹路。

  他的眼神病态,而他浑然不觉。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谢楼喉结耸动,冲去客厅,翻找出自己剩下的所有的药,不要命地全部朝嘴里倒,药片被他咬烂,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毛骨悚然。

  胸口涌出剧烈的恶心感,浑身冷汗直冒,谢楼面白似鬼,盯着墙壁上的挂钟。

  足足半个小时,直到药效发作,挂钟始终是静止的。

  他脚步虚浮地朝房间里走,床上,那一小团依然安稳地凸起,温鱼睡得很香,脸颊有些泛粉。

  他疯了似的又跑去厨房,提起水果刀就给自己来了一下,刀刃在手腕上拧转,剧烈的疼痛和药物副作用令他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但眼前的温鱼还在。

  谢楼傻愣在原地,心脏快要把胸口撞破。

  他冗长地吐出一口气,找出通讯器,看也没看现在几点,给方知信拨过去一个骚扰电话。

  方知信白天给他打电话被他挂断,还因为他的突然旷工收拾了一天的烂摊子,此刻正在通宵赶稿发泄心中的不快,猛地收到谢楼的电话,他接过就要痛骂,对面的喘息却把他的痛骂吓了回去。

  “我去……你不会在办事儿还给我打电话吧?”

  听筒里传来的喘息实在是太不正常,方知信不自觉想歪,谢楼盯着扑簌簌滚到地上的汗水,问他:“你今天白天,是不是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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