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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开得快而平稳。

  薄翼一声不吭贴壁坐着,静静凝视窗外景物飞速掠过。

  救护人员正在给薄冀做紧急处理。

  薄永峰把那张实木椅子的一条腿砸断了,薄冀的腿就跟着断了,倘若不是后来助理及时赶到,他的肋骨或许还要再断几根。

  躺在担架上的人很会忍痛,不管挨打、搬运还是处理,他都没有因为疼痛发出一丝声音。

  小小空间里,几乎连他的呼吸都听不到。

  薄翼的呼吸也很轻。很轻。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攥紧了她,连呼吸也给不出多余力气,而她清楚,这些疲惫来源于此刻无与伦比的清醒,可越清醒,就越累。

  还会更累的,薄翼知道,还会更累的。

  挂好最后的镇痛点滴,医护人员退去一边,狭窄车厢内再无移动的物体,显得又空又静。

  宛如凝滞。

  一只手,薄冀的左手,轻轻地、虚虚地攥住了她的一根手指。

  他的手掌宽大,可以包住整个她的,但他现在只敢抓着这么小小一截。

  过了很久,她没有动,他才攥得更紧一些。

  薄翼收回目光,低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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