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自囚(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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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里的沈扈见他们远去了,对给自己看诊的已经全副武装的大夫道:“怎么样?我可以进去了罢?”

  大夫不懂,他一个高官,明明是患了病,请什么好大夫不好,为什么偏偏这么一直坚持要进这些阴暗的隔离间。

  这两天他只见过哭着闹着要大夫救命,死活不肯被关起来等死的,也只见过亲人死去,经历了几日绝望,想透了进去的。

  遮掩口鼻的器具上蒙上一层呼吸的雾水,大夫透过雾水去看他,道:

  “行罢,进去左手第二间,保重。二十一日之后再次接受检查。”

  沈扈站起身,拿着钥匙进去开那扇门,一件小小的治疗间里一共住了四个人,一人占了一张床,门口投进的光亮洒在他们身上,他们抬起病恹恹的脸,懒得起身,可还是自觉不自觉地想看清楚他要干什么。

  “天问?”他唤着名字,在各个角落里找寻。

  有人伸出手又慢慢放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帮他指明,又因为什么原因打消了念头。

  安静得只剩下咳嗽声。

  他掀开一床床被子,发现了缩在床边睡着的天问。

  他盘起一条腿凑过去,轻轻拍拍他的后背,见他不醒,摸摸他额头,烫确实是烫,但似乎是退了不少。

  “别看了,这小孩儿活不长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会跟他死得一样快的。”一个听起来就形容枯槁的声音说。

  他转头,那些人都拿一双没神的眼睛同情又嘲笑地看着他。

  “为什么医馆没给你们安排单间呢?”

  那些人笑了,笑中满是讽刺:“想美事!又不是在城门口被带走隔离的,是发了烧进来等死的,你见过乱坟岗还规规矩矩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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