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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发现,他离不开邢愫。

  那个春天,他忘不了。

  邢愫又说:“可你凭什么以为,你的痛苦我会买单?”

  贺晏己到现在还认为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他应该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在丹麦开画展,下周就走。如果顺利,我以后会在那边发展,就不回来了。”

  邢愫依旧冷漠。

  贺晏己可以忍受:“只要你不愿意我去,我就不去。”

  邢愫轻启嘴唇:“好走不送。”

  贺晏己眼圈被她这些冰凉的字眼冻得发红:“我不介意你跟那个学生的事儿,你懂吗邢愫?我不介意,你就不能像我对你这样,对我吗?”

  邢愫有点累,不,不是有点,是很累,这两天她都没怎么休息,眼皮都有点撑不住了,最后想跟他说的话都说完了,她也该轰人了:“说完了吗?说完了滚蛋。”

  贺晏己不走,好不容易进门了,凭什么走?他甚至想对邢愫用强,他还从没强占过她,他突然很想。想着他已经站起来,走过去。

  当年邢家为了让邢愫更像邢歌,送她去学了半个月格斗。后来转业,邢愫一直在跟武器打交道,用枪更是精准熟练。

  可能她这点微末道行在专业人士面前是班门弄斧,但对付一个‘艺术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贺晏己休想动她。

  可就在她对他出手时,门外传来动静,是摁密码的声音,接着是输入失败的提示音。

  她带着七分猜测去开门,果然是林孽,他好像是跑来的,出了一身汗,眼也红了,应该是风吹的,今天风大。他气都没喘匀就着急说话:“我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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