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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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道长把当下当断头饭,畅所欲言。他忍不住问孟越:“你怎么做到的?”

  孟越:“什么?”

  清心道长言简意赅:“从昆仑回来。”

  孟越说:“因为小泽啊。”他坦然,“我想要小泽。只有继续当‘人’,才能和小泽在一起。”

  清心道长说:“值得吗?”

  孟越好笑,说:“你当做‘神’有什么好?没有私欲,只有天理法度。哦,那还是‘你’吗?”

  这仿佛涉及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什么才是“人”?

  什么才是“我”?

  孟越说:“我是孟越,是孟先生和岑女士的儿子,是小泽的老公——这些社会关系,定义了‘我’。同时呢,我对他们的感情,也定义了‘我’。”

  至于性格里的基石,对于“开拓”的野心勃勃,对于新事物的兴致盎然,反倒要排在其后。

  应柏却没有这些。

  他父母已逝,哥哥远在国外,侄子与自己一年只见几次。

  要说亲近,反倒是与天问观弟子关系更加紧密。可因为须弥道长的关系,应柏始终对弟子心怀抵触。他一度不想在自己身上看到须弥的影子,可到头来,他成了另一个须弥。

  孟越思来想去,说:“对你来说,当‘人’可能确实不太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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