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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君接过曲觞递来的茶,也无心去品,一饮而尽后道:“你这几日睡都不曾睡安稳,心里还悬着。忧心父王族姐也罢,总要顾及自己的身子。锋刃,为夫人端来盏药膳。这个是补身子的。”

  心中烦乱到这等地步,初九也无心嫌药膳苦口了。想也不想地端过来,仰颈饮了一口。

  長君坐过去,体贴地用巾帕为他拭去唇边药汁,低声道:“这个不苦。乖,喝完。”

  初九为了宽他的心,自然是一口不剩地饮完了。

  除迎亲那一日,長君倒还未曾来初九住的披香殿观上一观。他四下望去,只见白玉釉缸中养着莲花,莲叶青碧,出水亭立。屏风后挂着秋香色的帷幔,以流苏金钩拢着,层层叠叠,如置身仙乐妙境。殿中弥散着一断清新幽香。

  这样一座披香殿,与初九的心性气质格外相称。精致风雅,韵味难得。

  初九闭目养神片刻,谁知还是难以入眠,他怅惘道:“你回仉山罢。我知道,你有文书要看。明儿还有朝会。”

  長君撩了撩他额前碎发,悄声道:“不妨事。我在这儿陪你。”

  初九斜倚在一方金线鸳鸯青绸软枕,乌睫微微颤抖着,越发显得容颜堪怜:“哪里能将正经事儿扔下呢?快走罢。”

  “你才是我的正经事。”

  長君展开云袖,一寸一寸靠近他,最终在微凉的额上烙下一吻。

  陵海的规矩乃是戌时必眠,故未知戌时,便有披香殿的小厮端来清水、漱茶、巾帕、桂油等服侍二人梳洗。初九由着他们服侍,随后倒在榻上,还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

  長君虽说心疼他,对陵海的纷杂事务还是有几分怨怼的。若非如此,初九何必伤心至斯,自己又何必忙乱慌张。

  曲觞掩上床帐,退到屏风后。披香殿里点的几盏雕花紫烛也相继被小厮们熄灭了。

  初九也不知为何,近日总是容易疲累困乏,兴许是睡得不够的缘故。奈何除此之外,身子亦总是隐隐作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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