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给他。”(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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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夏天从来不穿短袖?”一个大男人,宁愿三伏天热死,也不愿意露出他口中那个微不足道的疤痕,就是为了臭美?说出来鬼都不信,何悠扬的声音沉了沉,“到底怎么回事?”

  齐临:“……哪个人小时候不摔几跤、撞几面墙?你去把头发吹干。”

  齐临飘忽的眼神更是欲盖弥彰,何悠扬有点生气,当他是傻的吗?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终于,齐临推开他起身,拿来了吹风机,插上电源就对着何悠扬的半湿的头发就是一阵吹。铅球在“嗡嗡嗡”的声响中乐得咧开了嘴,笑出了声,“哦哦”地挥舞着手。

  何悠扬一边受宠若惊地享受着这“贴心”的服务,一边把扎到眼睛里的头发抹开,在吹风机嘈杂的声响中,何悠扬不怎么大声地问他:“他有没有打过你?”

  良久都没有得到答复,何悠扬觉得他可能没有听见,毕竟他问得小声,他自己都听不太清。

  吹完,齐临把吹风机归位,何悠扬已经恹恹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好了。

  齐临也卷上了被子,背对着他:“没有。”

  何悠扬偏头看他:“什么?”

  齐临将被子裹紧了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说他没有打过我,一个压岁钱给五位数的人为什么要打我?这不是有病吗?困了,睡吧。”

  何悠扬欲言又止,嘴巴张了两下,又把话咽下去。他关上床头灯,最后给大电灯泡铅球掖了掖被子:“晚安。”

  第二天近中午,温度不比前日,天有点阴,太阳都快到正中了还是有丝寒冷。

  翰庭酒店一百米开外的两排绿荫下,三个青年男子不耐烦地东靠西斜。

  其中一个好像是他们的头儿,约莫三十岁上下,精瘦如刀刻的脸庞上好像明写着“我是社会闲散人员”。他皮肤黝黑、胸前挂着个大金链子,左眼处还有一道蔓延到太阳穴的疤痕。他百无聊赖地靠着一辆摩托车,踩着满地烟头,又从盒里拿出一根新的。

  “董哥,我给你点上。”他身后那个一头黄毛的年轻小伙见状,立即掏出打火机,谄媚地给他们的董哥点上火,“这都快中午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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