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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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柳州以过城而入的小河湾进行南北分隔建城,娿荰城是以明显的巫州风格环形划城,却又以北王城为虎牙之口咬合半城形成含月之势,故娿荰王城又称太月城。

  九月初二,辰初,细雨如纷,滴檐落如灰墨飞线,终是把这弥漫半月有余的黑雪之境洗去几分死城之意的而显亮敞起来。

  太月王城城门初开,先是一玄缟少年与众素缟侧耳斜插素羽的执戟亲卫拱卫素出,再有一白衣束腰紧袖着髻的少年随行而出与其一别行礼。

  早有等候王城城门之前的谢云冲也同是领着素衣打扮的十三谢家儿郎同行于礼。

  “今日得见王女此番风姿,也终是得信柳州有一哥儿之闻。”

  素缟在身的娿莫勒取过亲卫奉上的一本金羽竹简递给收礼之后一做少年儿郎白衣劲装打扮的垣容又道,“此去赴京,是我巫州以证谢家清白之举,王女只是涉事其中的关键人证而已,既有替我巫州监管谢家赴京之旅,也亦遵循指证勿失之责,切记。”

  “诚然。”

  接过金羽竹简,垣容眉眼诚敛,“只出城之前,垣容还想去那城外通天塔一看。”

  “......”

  月余相处,娿莫勒如何不知这位柳州王长女心思难猜,只怕此去,也是别有用心的想要看一些什么罢了。便是眉眼一挑,同谢云冲行上一礼,“此去虽赴十州之地,然觊觎之州实不胜数,虽有巫州在后为外公仰仗,仍不能是此行骄横之踞。不过,如真有欺我巫州无人者,虽千里之距,亦不能避。”

  “王主放心。”

  幼女之亲本就是当初朝中借机渗入巫州王庭的一枚棋子,纵是他不愿意,也无能为力。最可怜,是他那孩儿早已懂得身处权谋旋涡中心的谢家从来身不由己,临嫁之前反而安慰自己不要去怨恨朝中,也不要去怨恨在此之后的谢家本身,但又怎能不怨?

  “此行之衡,能容则得,不容......”

  谢云冲往垣容一看,垣容也有所觉而同为回望,一时双方已是各明在心而持于平,谢云冲便也同垣容再行一礼。

  “则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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