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拘者(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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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蜿蜒入寨之路很快走尽,再一眼扫尽那些木讷坐在各处木屋门口或是院角门槛的彩衣寨民,谢知开始把心底的猜疑逐步证实。再抬头一看,那于上行三层的一处角楼寨顶正藏着那一路跟来而又不时诡谲隐现的黄黑林豹,“看来它就是你们的眼线了。”

  “谢家的秘密其实在很多人眼里都并不是秘密。”

  再做一‘请’,妇人把人领向位于寨路尽头右方的一处半月牙型的寨底小坪道,“谢稚就是在明白这一点后选择了出逃谢家,想要再为谢家谋一条出路。”

  “是吗?”

  蒙带眼眉落在半月牙型小坪中早已布置好的十来尺拼凑长桌,谢知盯紧了那独坐长桌东向尽头的腐败金甲卫闾麻敦。

  “稚子晚生,期以大成,这本是谢家对谢稚的期盼,也是助她假逃的根本出发点。”

  引着谢知走向长桌并坐在西向,妇人往北向靠着寨底的位置坐下,少男少女也同此引着垣容一行在南坐长凳依次而坐的再给诸人倒起酒来。

  “奈何同受命进入受巫者群中的闾麻敦一样,都在见过事实真相之后都选择了为自己而战。”

  杵杖指骨在黑木拐杖上紧上一紧,妇人环场又道,“若是你们也选择为自己而战,那眼前这碗酒,就都喝了吧。”

  “喝了之后呢?”

  长剑搁在桌面,谢知抄起眼前酒碗便一饮而没。

  “谢家受以桎梏经久,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在种种失败后他们就开始意识到单以谢家本身不仅查不到事实真相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便在‘晏师’到来之时选择了集体沉默,期望能以在‘晏师’本身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他们谢家脱身而出。奈何他们能算到的,那能桎梏谢家千年的人又如何想不到呢?”

  望着谢知喝过一碗又在自斟一碗的继续饮下,妇人微有摇头而叹,“当年‘晏师’在白鹿山庄凭空出现,齐聚而至的各路之人在看到谢家的沉默后也选择了同样的沉默,因此并未翻起什么大浪来。但就在谢家以为这‘晏师’的到来也不过是又一个的希望落空时,事情突然就有了转变。我这么说的话祀主能听得明白吗?”

  “也就是说......”

  第三碗酒吞没,谢知一放酒碗而伏案,蒙带眼眉直直看着妇人道,“我并不算是个失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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