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始者(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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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一。

  酉末。

  夕落余晖残。

  “你还好吗?”

  临近看到前方寨中许有炊烟浮袅,垣容又问了句旁边屈以右腿侧坐马背的谢知。

  打从晨初出发时,谢知就维持着这侧身恣意恍如郊游闲庭一般的游乘之姿,再合上那内襟领口微敞的青衣散袖模样,就连伏支云也一反常态的不再执意牵行垣容座马打着头阵,反而心照不宣的只同卫蜉两人跟在行伍中间,默许了谢知半步马身走前的领路之行。

  半日闲散游骑过去,方向始终是在往西偏北的走着,谢知也像是踩着某种界限似的把一众人维持在南而独行侧马在北。她信马而缰,长短剑也只拿了短剑在手,随行过林时会不时折过指粗细枝在手,就偏腿而坐马背的以短剑削着一支又一支的指宽薄笺来。

  垣容也不敢扰她,只近昏之时那马蹄突然一停,这人便攥着还未削好的薄笺按在了鞍首,一脸极为痛苦的躬在马背上喘不过气来……

  垣容策马贴近正要去问,却正好撞上这人凛凛一转蒙眼衣带之锋,可也不是在看自己似的,她回望队伍所来东南密林,赶紧扭头又问,“可是那边儿有事发生......”

  话还未完,这人便眉峰暗转而一挺脊背无恙,“今夜就歇在前面的寨子里了。”

  默然扫视这人捉在鞍首的薄笺指缝早已渗血而鬓角大汗,垣容忍了忍唇角担心,往回同伏支云卫蜉两人示意眼神不要靠近道,“可以吗?”

  “......”

  谢知回来后就性情大变,而其表现出来的恣意在心之态也与之前为保艾罗的诚挚决然大为不同,最为奇怪的是这丫头竟像早已知晓他们的路线似的堪堪卡着路线外围而进,这显然是在暗中护着垣容之余也是在告诫自己她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方才她表现出痛苦之时,东南也确有某些暗涌冲来,断其余震力弱大小,至少来自百里之外。难道她竟能体感同知这暗涌所来之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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