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者(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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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好衣襟的垣容撑着井边要起,“不过还是要请你替垣容向江先生道一句谢。谢谢他已离身事外,还肯劳师动众的请你这么一位大人物的来替垣容解围,只是垣容始终同先生行事手段有悖,是万难再同行同走一程的了。”

  “术有万千,却仅仅只是一术而已。”

  玉扇一压垣容按在井边的支力手背,谢从容往前一蹭身子,屈腿垫在垣容一时被压而有晃动难支的腿后下方,笑而再言,“不然外面儿那些人又怎么会在大劫大难下的还喝起酒的来呢?”

  “......”

  定定望住这人唇角笑意泛滥,垣容忽然就有些心陷,当然这心陷并非只因这人毫无所忌的万千媚致流淌,也是因为那一句‘术有万千’......

  “或以诓骗,或以恩赐,或以威刑,这话本就是你自个儿说的。”

  双目从容应对这少年女儿眸底的心绪荡动,谢从容一撑井边左手抵在歪头耳后,玉扇在其手背一点又一点的道,“你很清楚世人眼中想要的是怎样的一个王,也同样清楚在这一身光明磊落的王之荣耀之后,一定还会有人走在这万丈光芒之后的暗影其中。光与影从来形影不离,虽他江源愿意为你暗行暗中,却不该急躁的想要把你也带入其中,这一点他确是做错,你却不该以为我也会做错,知道吗?”

  “所以,”

  不得已放下难以支撑的身段,腿后便挨上了这人垫在下面的屈膝腿面,视线跟着就比先前高了些去,生生就让垣容有了一种被架住悬空而不得不顺着这人所走的彻底被动之感,“你虽脱身谢家,却又托身丘......”

  “小丫头,窥探天地之广之前,你一定会是先自拘一隅。”

  玉扇一点垣容唇瓣阻了话,再迎这稚嫩眸中质疑而散尽妖娆,谢从容眸盈清清,“丘门也好,谢家也罢,权力越大,日后为其承担的责任后果也就越大,这正如今天的曈昽郡民为其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一样。我出手也好,不出手也罢,都只能算是我的行事之责,同他们不无相关,他们便也不能同我有关。你啊,错怪于我也罢,若是日后再错怪其它,恐怕并不会还有谁会像我一样去懒得做个介意,听懂了吗?”

  “......”

  往井边再挪一点跪膝之地,垣容从谢从容腿面滑下,再一手拨开唇边玉扇,“我年初三月就已经满十四,前日里又被父王授以冠带,我可以为自己承担责任,但是如你所说,我还未至天下之位,就不该去提前担心天下之责,否则在我登至天下之前,这沉重之责就会先打垮于我。那么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出去喝酒?”

  收扇又展开,谢从容又自风情万种的在身前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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