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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久一直在等他这句话,她笑了下,一字一顿道:“我是荀恪的女儿。”

  这句话对他太具冲击力,毕竟他以为死了好多年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祁连山看见鬼了一样,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吗?”

  意料之中的反应,初久用指腹抹去刀刃上的血迹,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祁局,百密一疏终有一漏啊。你错就错在,太信任你那个色欲熏心的堂哥。你让他去处理后事,把我给解决了,可是啊…”

  捋清来龙去脉,知道了她是当年的漏网之鱼,祁连山反倒镇定下来,只当她是一时头脑发热,便试着和她讲条件,“你有什么诉求?金钱与名利,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罢,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太慷慨太大方,纠正刚刚的用词不当,“哦,说错了,应该是补偿。”

  她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脸冷若冰霜。

  祁连山见势,愈发觉得她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忍不住嘲谑道:“怎么,真相大白了,找到证据了,下一步就是翻案?然后把我送进监狱?”

  “宝贝儿,我就喜欢你的天真。”

  他顿了下,笑道:“法律啊,制裁得是你们这种人。”

  哪种人?像她这种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人?像父亲那种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人?还是像母亲和弟弟那种无辜的人?

  初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云淡风轻地对他说:“祁局长,天真的人是你吧。我有说过要翻案,要把你送进监狱吗?”

  她也轻蔑地笑道:“我只想让你血债血偿。”

  “…啊…你这个贱人!…”

  那把刀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肩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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