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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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有人在同他说话,大抵是些安慰的话,蒋竞年没听清楚,耳膜嗡嗡作响,眼睛像是被一把把尖刀插入,刺刺得疼。

  丧事办得很简单,也没什么人来吊唁,舅舅钱建国帮着处理了身后事。

  从知道钱淑芬跳楼而亡,到处理完丧事,蒋竞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甚至连悲伤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冰冷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他听到屠招娣在背后跟钱建国咬舌根,说他太冷血了。

  是啊,太冷血,蒋竞年也承认。

  这种冷血与麻木,直到蒋竞年在整理钱淑芬的遗物时,全线崩溃。他捏着那封信,在那间狭小的卧室,把头埋在膝盖间,哭了很久很久。

  悲伤来得很迟,不在失去之时,而是在接受失去的过程中。

  好在,他依然是那个冷血麻木的人,渐渐地,他便选择性地忘掉母亲,也忘掉沈蕴。

  否极泰来这个词真的存在,那年暑假发生了两件好事。

  一件是蒋竞年收到国内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意料之中。

  一件是公寓所在的小区被拆迁,获得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意料之外。

  虽然最后,那笔拆迁款并没有到蒋竞年的手里。

  八月末,蒋竞年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离开了s市,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没有人知道他离开,也没有人送他。

  当然他也并不想有人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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