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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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竞年低头,鼻尖从沈蕴的头顶擦过,有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蹿入鼻内。

  是他熟悉再不过的味道,好闻,带着沈蕴独有的气息。

  他抱着她,轻声说:“我也很高兴。”

  后来蒋竞年康复了,沈蕴问他当时的心情,是不是真的如表现的那般轻松,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蒋竞年回的理所当然: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

  沈蕴嘁了声,嫌弃他口是心非,径自窝进沙发里,捻了颗车厘子塞进嘴里。下一秒,蒋竞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近,含住她的唇,将那颗本该在她嘴里的车厘子卷入自己嘴里。

  末了,还要抿着唇回味,故意逗她:“真甜。”

  继而听到沈蕴红着耳尖骂他:“流氓!”

  当然是怕的,特别怕。

  怕自己真的像父亲那样得了癌症,怕她因为自己而伤心难过,更怕自己无法陪她走完一辈子。

  他怕,像父亲丢下母亲那样,留沈蕴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人世间。

  或许她会重新拥有一份爱情,或许她会再婚,或许她会有孩子。然后,她的人生被新的人、新的生活填满。

  或许,她会渐渐遗忘这段爱情和他这个人。

  但是蒋竞年可以肯定,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沈蕴。

  他不放心将沈蕴交给任何人,除他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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