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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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钧等人风尘仆仆,他一个箭步上了台阶。

  “辛苦了你们。”

  姜萱听见自己这么说的,只她的目光不可抑制地落在薄钧怀里的大瓦瓮上。

  薄钧背着一个背篓,下马后,从背篓里取出一个褐色的大瓦瓮,瓦瓮没有盖子,用油布封了,一层层地用细麻绳圈得紧紧的。

  薄钧单膝下跪,将瓦瓮高举至头顶:“标下等幸不辱命。”

  姜萱慢了半拍,半晌,伸手把瓦瓮接了过来。

  很大的瓦瓮,她一人抱了个满怀,秋老虎尚在,只这瓮壁却冰冰凉凉,入手沉甸甸的,沉得姜萱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快五年了,她终于触及了母亲的遗骨。

  姜萱忽哭了出来。

  一种沉沉的哀伤搠获她的心脏,让她不可抑制地泪流满面。

  姐弟失声痛哭。

  哭声不高,沉甸甸的,一种难以用语言描叙的伤悲,闻讯而来的众人纷纷垂首默然。

  久久,卫桓俯身,自背后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莫哭了,我们给岳母大人做水陆道场,再送回并州安葬,可好?”

  姜萱哑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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