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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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可铮一怔,黑眸熠熠生彩,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猜得很对,我正是这样想的,先前我负气离去,一路回想你这个人,有些事看得比焉容透彻,所以大概不会真给了她那样的药。”

  “嗯,透彻倒算不上,只是经验比她多几分罢了,她现在的境遇并不算苦,只有逼她走投无路,破釜沉舟,才能激发她的潜力,且我给她赢的希望,这才万无一失。”

  听她一番话,萧可铮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真诚道:“还是多谢你,你要是想要赎身,我或许可以帮你。”

  “不用了。”衣缠香直接拒绝他的好意,她蹙额,转了话题:“我问你,如果那药是真的,你会如何?”

  “其实她能不能生育并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她当初毫不犹豫地选了那颗药。”因为毫不犹豫,所以他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毫无分量;因为她的选择,让他更不愿看她用这样的手段毁了她自己的余生。“不过后来也理解了。”

  他不忍心伤害焉容的孝心,可是,他还是有一颗玻璃心,会在意对方是“毫不犹豫”还是“艰难挣扎”,真是个内心极度脆弱的男人。焉容在门内听着,气又消了几分。

  ☆、开设别院

  门外的光渐渐暗下去,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直到最后重归黑暗寂静,焉容总算不必再屏住呼吸,畅舒一口气下床点蜡,从蜡芯燃起来的娇黄火苗照亮她所在的方寸之地,给她不少的安全感。

  被折腾狠了腰腿发软,她扶着腰在房间里走了大半圈,将一扇小窗打开,散去这屋内残存的恩爱气息,之后她回到小桌前,对着那蜡烛轻轻叹气。说来当她确认对方是萧可铮的时候,她特别心虚难堪,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放荡,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至今她都脸颊发烫、深感羞耻。

  越是回想越是不堪,焉容在铜盆里搅了手巾将脸擦了擦,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赶紧收拾一通上床歇息,临前见那邪恶的手帕躺在地上,一脚踢到床底下,心想明日若是锦儿不小心进来瞧见了,那可叫她的脸面往哪搁呀。

  今晚先是费了不少力气跳荷叶舞,又是损耗体力做那件事,焉容累极,几度经历大喜大悲,惊惧恼羞,大起大落,身心皆疲,几乎是躺到床上便睡了。

  接下来几日又有得忙活,搬家也是一件累活,不过想想再也不必处在裙香楼前脸那繁华污龊之地,可以在新院子里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着实叫人欢喜。

  这处院子正门朝南,并不算大,一共八间房子,东西分别两间,有两间厨房,四个丫头和四个小厮的卧室。北面设两间相通,是焉容和锦儿的住处,连着花厅。南面在大门旁设两间,为茅厕和仓库。整个布局合四平八稳,简单清静,倒像是寻常人家的住宅。

  宅院是先前刘妈为张大嘴置办的,还没休整利索人就被砍了,也是老天有眼,叫恶人无福消受,焉容初住这房子的头一日,先命人在中堂供了菩萨,三天三夜香火不绝。

  置办家具和装饰用品每一样都不能出错,老鸨不懂这些规矩,想着一切从简、能省则省,看着钱大把大把地花出去实在是心疼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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