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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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皇倒是和颜悦色:“你说。”

  楚休垂首,声音因为心虚而有些发闷:“下奴在浣衣局的时候……有个熟人,恰来自西北。他家里不久前给他来过信,说西北闹了雪灾,牛羊几乎都冻死了,饿殍遍地……”

  虞锦周身一栗。

  “下奴就想……”楚休紧紧一咬牙,“如是此事陛下尚不知情,那遗失的那本西北的折子,会不会恰是此事……”

  他越说声音越低,心里慌成一团,生怕女皇问他那熟人姓甚名谁,更怕女皇直接觉得他在信口胡言。

  他不由屏息,静听每一分反应,便闻女皇深吸了一口气:“当真?”

  楚休慌忙跪地:“下奴不敢欺君。”

  虞锦脑子里都空了。

  楚休的口吻实在不像骗人。那么雪灾她竟不知情,有人来偷奏章,她也不知是谁。

  再往身里想,如是灾民众多,那逃难的流民呢?也不曾见有人闹到京城来。

  是真无人往京城逃,或者尚未逃到,还是别有隐情?

  这些她都该了如指掌才是,却无一清楚。硬是活到了第二辈子,才因为没杀这原本要杀的人而意外得知。

  她忽而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政治清明”,史书中说她“昏庸无能”不是全无道理。

  “来人!”女皇断声一喝,两名宫侍下意识地即刻上前,瑟缩着一抬眼,便见到她冷涔涔的面色。

  “传户部五品以上官员入宫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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