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注定被禁锢的命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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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也起身,客气道:“那就麻烦小朗照顾眠眠了。”

  小朗?我好奇地抬头看了眼兄长的脸色,他仍旧处变不惊:“我会的。”

  我随他走到门边,夜里的风雪扑来,他的手扶了下门框,像醉酒一样,晃了晃脑袋,片刻接过仆人手中的黑伞,噗一下撑开,先一步走入黑夜。

  他的脸被遮住大半,看不清神色,我走到他身旁,夜中积雪深厚,没有仆人来铲雪,我们一脚深一脚浅走在其中,大大的伞往我这里倾斜,挡去大半风雪。

  兄长竟向我搭话:“你叫眠眠?”

  我答是。

  “我第一回当人家大哥,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他的声音中诡秘地带着笑意。

  我侧头朝他看,他果然在笑,森森的,我心惊了一下,不小心崴了脚,倒在他胳膊上。

  他又笑了,羽毛一样轻轻的,拂在我心头。

  我说:“对不起。”欲将手从他胳膊上抽回。

  他一把按住,好脾气地说:“扶好,下回我不在,你要倒去谁的怀中。”

  我实在摸不清他了,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奇怪得很,大约他想给我好相处的错觉,养熟了再杀?我暗自嘲笑着摇摇头。

  到了车前,兄长放开我,收了伞扔进后座,为我打开副驾驶的门,我无路可逃,缩进去,拽了一把安全带,没有拽动,咔咔作响。

  皮鞋踩雪声缓慢低沉地绕了车子一周,另一侧的门被拉开,兄长上来,拧动阀门,两盏车灯骤然亮起,眼前一片雪白。

  听说登山运动员未做防护直视雪地时,会出现短暂性失明,叫雪盲症,看来不是假的,我伸出五指捂住眼,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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